说唱碛口电视片解说词配音
一、碛口·溯源
大家现在听到的,是曾在山西吕梁各县广泛流传的临县三弦书,这位78岁的盲人演唱的曲目名叫《说唱碛口》。这里就是典型的黄土高原地貌,贫瘠、干旱、沟壑纵横、支离破碎,和这片土地上的所有小镇一样,黄色与灰色是碛口亘古以来的主题色,即使有碧蓝的天空和翠绿的枣林来映衬,也依然给人留下了一种衰败、萧瑟、落寞的印象,再深邃的目光也很难穿透历史的的尘埃追寻到它昔日的浮华旧梦。上天对这片土地垂青只有二、三百年,二、三百年在历史长河中只是一瞬间,恍若一梦,梦醒之后,便是寂寞无边。
黄河水静静地从碛口缓缓流过,是它造就了这座九曲黄河第一镇。黄河是有眼光的,它带走了古镇最美丽的两道古街,也带走了碛口曾经的繁华与富庶。这些凝望黄河的碛口人在想什么?他们是否在感慨岁月沧桑?他们是否还记得先辈们的依稀旧事?张树元老人没有目睹昔日的繁盛,但他却亲身经历了碛口最后的兴衰荣辱,所以也就有了今天我们听到的《说唱碛口》。苍凉的曲调是这座古镇最后的挽歌,我们从中听到了对一个时代的怀念与眷恋,还有那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
碛口位于山西吕梁地区的临县,背靠卧虎山,隔黄河与陕西吴堡县相望。碛口下游的这片十里长滩因为“天降麒麟”的传说被称为麒麟滩,碛口则因麒麟滩西侧的大同碛而得名。“碛”,是指水中由沙石堆积而成的浅滩。大同碛又名二碛,黄河逶迤穿行于晋陕峡谷之间,当流经卧虎山前时,汇入支流湫水河,水量骤然增大,但四、五百米宽的河道却因为遭遇麒麟滩而收缩到不足百米,被裹胁而来的泥沙、岩石大量雍塞、沉积于此,狭窄的河道与十余米的落差使得方才还平静婉约的黄河水顿时变得奔腾怒号浊浪滔天,从而形成了大同碛。
在过去交通落后的年代里,碛口以上的黄河水道是连结西北与华北物流的经济大动脉,宁夏、甘陕、绥远等地出产的物资源源不断地从这里运往目的地,西北紧缺的日用品也从这里转运回去。今天,乘坐木船飘流大同碛是当地开发的旅游项目之一,搏击中流的游客们在体味惊险与刺激的时候恐怕没有几个知道过去“黄河行船,谈碛色变”的民谚。险滩暗礁与湍急的水流威胁着行船安全,轻舟越碛虽然有惊无险,但货船在大同碛上屡屡船毁人亡的前车之鉴,使得大同碛成为黄河中上游黄金水运通道的终结点,货船至此不得不抛锚卸货改走旱路,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早在明末清初,碛口附近的侯台镇、曲峪镇就已经成为名噪一时的物资中转集镇并具有了一定的规模,碛口西湾村的陈氏家族,就是这一时期依托黄河水运而致富的巨商。
如果从兰州算起,碛口正好位于黄河的中点。在明清之际,碛口处于西通秦陇、东连燕赵、北达蒙古、南接中原,沟通中原与边关及少数民族地区的战略要点上。湫水是临县最长的河流,“百里湫川”两岸,历来就是这个县赖以生存发展的经济走廊。碛口,正好就位于黄河与湫水的交汇处,它的地理位置明显更优于侯台镇和曲峪镇,历史,注定要选择碛口,成就碛口。
清康熙年间,永宁大旱,百姓缺粮,陈氏家族急公好义的陈三锡出资在碛口招商设肆,从西北水运大量粮食赈济灾民,这里很快就商贾云集后来居上。清乾隆年间,侯台镇与曲峪镇先后毁于水患,两镇商户大量移驻碛口,碛口迅速取代了它们的位置发展成为当时著名的商贸中心、水陆运输中转中心。晋商的崛起以及社会经济的急速发展带来了碛口持续二百年的繁荣昌盛,碛口当之无愧地被誉为“九曲黄河第一镇”。
“商旅往来、舟楫上下之要津……人烟辐辏,货物山积……”二百年前自信的碛口人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就在黑龙庙的碑记上为我们描绘出一幅《清明上河图》式的瑰丽画卷。
碛口黑龙庙黄河岸边话当年的老人们今天能够回忆起的不仅是昔日的繁华与兴盛,他们更怀念当年祥和、安定的社会环境。然而,这一切却在1938年被无情地打断,抗日战争时期,日寇八犯碛口,烧杀抢掠,古镇的经济与建设都遭到破坏,商贸基本陷于停顿,许多富商巨贾远走他乡以避战乱,他们中的很多人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天灾总是与人祸接踵而至,从三十年代起,到五十年代初,黄河与湫水连连暴涨,二道街、三道街先后被冲毁,主街也只剩下如今的半壁江山。
建国初期,短暂的稳定为碛口带来了回光返照式的再次兴盛,但是很快,国家实行计划经济,粮食、棉布统购统销,碛口的商业逐渐萧条。此后,随着京包复线的通车,铁路公路建设的迅猛发展,黄河水运失去价值,碛口古镇完成了它商品集散中心的历史使命,从此被人遗忘在荒凉贫瘠的黄水沟壑中。历史,最终又无情地将碛口遗弃。
如今,临县是国家级贫困县,碛口是这个贫困县里一个在经济上毫无建树的普通小镇,人均不足千元的年收入使人无论如何无法相信这里曾经有过的富庶,而如此强烈的反差,就发生在短短几十年间。今天,只有走在主街的半壁江山上,只有走进主街后13条小巷中,只有走进掩藏在小巷中的深深庭院里,在默然无语间静心体味,我们才能感受到这座古镇的文化价值,才能顺着文化的脉络去追寻、考证它逝去的辉煌。
1989年,我国当代最著名的美术大师吴冠中先生首先发现了这颗遗落在黄河岸边的明珠,此后,专家学者纷至沓来,美术、摄影工作者与影视剧组也慕名而至,寂寞了几十年的碛口古镇再一次开始复苏。何平,一位山西籍的新锐导演,他的力作《炮打双灯》使碛口古镇第一次出现在银幕上,何平本人,也凭借此片赢得了金鸡奖最佳导演奖。在提交给山西省政府的关于保护碛口古镇的建议中,专家学者们是这样评价的:碛口镇作为清代至民国秦晋峡谷中的第一镇,有非常独特的历史意义。……碛口和它附近的村子,反映了吕梁山黄土沟壑地区的历史人文、自然特色,地方特色突出,有不可代替的意义,它们是中国文化史非常独特的珍贵遗产。
二、碛口·旧梦
这位碛口商人自己也说不清楚祖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碛口经商、这份祖业究竟有多少年的历史。这家世代传承的商号,在过去只是碛口商业圈中极为普通的一员,鼎盛时期,碛口镇云集了大大小小380余家商号,它们的名字,永远镌刻在了重修黑龙庙的碑记上。
380余家商号,汇聚着来自天南海北的商界精英,牵动着华北与西北的商业脉络,他们经营的业务,除了主营的粮食、麻油、盐碱、皮毛、药材、钱庄六大行业外,几乎涉及金融业、服务业、运输业等各行各业。碛口兴盛之时,正是晋商发展的顶峰,碛口同样是他们一试身手的码头,祁县的乔家、太谷的广誉远等晋商名门,都在碛口设有分号或办事机构。
做为当时著名的商贸中心、水陆运输中转中心,运载各类物资的船队源源不断地从西北产地沿黄河顺流而下,码头上靠岸的货船每天少则几十艘,多则二、三百艘,高峰时三排货船并列平行排列于岸边绵延数里,这一景象即使在今天想象起来也依旧是蔚为壮观。
货物运抵碛口后,通常再由骡马、骆驼转运至吴城、晋中、京津、汉口等地,而丝绸、烟酒、茶叶、陶瓷等日用品则从这里起运销往西北。据资料记载,碛口每天的货物吞吐量都在百万斤以上,仅胡麻油一项就有数万斤之多,每年仅从绥远磴口一带发来的船只就不下4000艘,“集义兴”、“义生成”两家商号每年转运的药用甘草就达700多万斤。当时的碛口,码头的搬运苦力有2000余人,负责转运的骡马、骆驼有3000余头,仅西头村的“运输专业户”陈家就有骆驼800余峰。“驮不尽的碛口,填不满的吴城”、“碛口街上尽是油,三天不驮满街流”……从这些流传至今的民谚中,我们仿佛又听到了碛口老街昼夜不息的驼铃声。
碛口繁荣的经济决定了它特殊的地位,清代“三府衙门”代表临县、永宁州、汾州府三级政府对碛口实施共管,设置厘税局征收税款,直到民国初年才下放由临县、离石两县共管。
随着经济的发展,城镇规模也迅速扩充。碛口镇沿黄河一侧,是历经繁华的主街,由要冲巷开始向西南沿黄河延伸,在黄河与湫水的交汇处又沿湫水逆流而上,向东南逶迤而去,直到西头村号头起,全长五华里。碛口主街当年被划分为三段,湫水河沿岸为前街和中街,前街又称食巷店,主要从事饭店、酒馆、大车店等各类服务行业,中街主要经营绸缎及日杂百货。主街沿黄河一段,被称为后街,这里紧靠黄河码头,实力雄厚的商号均聚集于此,用当地人的话说:“后街上做的都是大买卖”。在后街与黄河之间,后来又扩充出二道街和三道街,二道街全长三华里,三道街只有一华里,均以服务业为主。
碛口老街主街上四四方方的铺路石早已被岁月的风尘磨去了棱角,变得坎坷泥泞,站在街道东侧的商铺屋檐下,就可以直接望到近在咫尺的黄河,还有岸边井台上挑水人的剪影。临街的房屋大多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样式,房屋不设门扇,而代之以南方常见的活动式长条门板,以方便经营。在门板上方,至今依然完整地保留了许多商铺的字号与牌匾。
主街背靠卧虎山一侧,一个个院落沿着山坡层层叠叠向上延伸,13条垂直于主街的小巷串连起山居与主街的交通。要冲巷位于西市最北端锦荣店与荣光店之间,13条街巷中唯一保留下来石拱门就座落在巷口。碛口的巷道因为卧虎山的山势而显得极险陡,有些山巷的倾角约有五、六十度,据说它们过去同时兼有泄洪的功能。过去顺水接船做大宗生意的商铺都集中在后街,为了安排员工食宿、客人歇息、货物存放、车马停靠,西市山坡上的院落都十分阔大。“锦荣店”、“世恒昌”、“串心店”、“谦光第”……都是至今仍基本保存完好的典型院落,在专家眼中,它们记录了过去的历史,它们体现了碛口的文化内涵与艺术价值。
这些院落中,规模最大的是经营麻油的荣光店,石拱门上座落着宏伟的望河楼,荣光店的主人当年就是坐在这里俯视黄河,指点江山。走入院落,卧虎石下竟然层叠着五层石窑。荣光店在战争时期被军工厂占用,失火引发爆炸,炸塌了三层石窑,如今二层以上只剩下了石彻窑脸,已经失去了使用功能。背油篓是过去最脏最辛苦的工作,满身油污的苦力走出荣光店前,总要在门口的木柱上抹去手上的油渍,以至于在木柱上凝结石化出一层深褐色的油皮。荣光店如今辟建为黄河宾馆,依然是充满乡土气息的风格。
另外一座大宅院被称为“四十眼窑院”,故名思义,就是院中的正房、厢房、下房共计有四十眼窑洞,这里是当年碛口商会会长陈懋勇的粮栈,土改时被充公分配,这个院落中,现在居住生活着18户人家。
“当铺院”在建筑形式有明显区别于碛口的其它商号,封闭的高墙是它最明显的特点,大门的内侧,设有活动陷阱,屋檐周边,凌空拉起铁丝网,以“天罗地网”式的严密防范来确保“当铺院”的万无一失。
(采访,王洪廷介绍碛口民居)
一位美国归来的华裔学者评价说:碛口的古街、民居建筑,是人类历史上对人居环境所创下的杰出典范。它体现了人与自然,人与山地的完美和谐,最终创造出具有独特风格的“立体交融式”的乡土建筑。
这里是碛口古镇的地标黑龙庙,由碛口商号集资修建,里面供奉着龙王、河伯、风伯。过去,往来船家和客商在此祈求神灵,保佑行船平安、财源茂盛。这座设计精巧、“山西唱戏陕西听”的戏楼,是碛口古镇最具历史与文化价值的建筑,至今健在的老船工回忆说,这里过去几乎每天在唱戏还愿。事实上,我们现在看到的仅仅是黑龙庙的下庙,更为宏大的上庙,在抗战期间被拆去支援了兵工生产。黑龙庙的风风雨雨,本身就是碛口古镇历史的印照与见证。从最初的繁荣到最后的衰落,黑龙庙孤寂地矗立在卧虎山前守望着黄河、守望着沧桑,“物阜民熙小都会,河声岳色大文章”,黑龙庙山门前的这副对联,正是对碛口历史的高度浓缩。
三、碛口·故园
1989年的一个秋天,吴冠中先生徒步从碛口出发,涉过了湫水河。当这位当代中国最负盛名的美术大师以70岁的高龄翻越南山之后,立即被出现在眼前的小山村震憾。李家山村,后来成为吴冠中先生的三大发现之一,他评价说:“这里从外面看像是一座荒凉的汉墓,一进去,是很古老很讲究的窑洞,古村相对封闭,像与世隔绝的桃花源。这样的村庄,这样的房子,走遍全世界都难再找到!”
在碛口,类似于李家山的村子还有很多。碛口当年的繁荣辐射到周边广大地区,带动了一大批村落的崛起,这些村落的商人依托碛口发家,致富后他们不遗余力地建设着自己的家园,为后人留下了李家山、西湾、寨子山、白家山、高家坪、垣上以及碛口一共七处保存相对完好的明清民居建筑群,它们是古代民居村镇布局与古建筑的活化石,而碛口的历史价值与文化价值,也只有与这几个村落形成系统时,才能充分体现出来。
李家山,是在特殊历史条件、特殊地形地貌和传统观念等综合因素下产生的特殊村落形式的孤例。贫瘠的黄土与干旱的气候不适宜发展传统农业,李家山的先辈们在二、三百年前,他们依靠碛口得天独厚的条件投身商业,终成一方巨富。故土难离,受传统观念的影响,发达后的李氏先辈们在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里回到故乡大兴土木,为今天的美术工作者和摄影师们留下了令人叹为观止的民居建筑群。
李家山面南背北,其地形概括地说就是“两沟四面坡”,在昔日风水先生的眼中,李家山就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夹在两沟之间的山峁为凤头,两沟外侧则是凤翼,这是一种艺术化、理想化的比喻。“两沟四面坡”的相对高度不过百余米,绝对面积并不大,李家山的百余户人家,顺应地形与地势,合理的利用了每一寸土地,使得大大小小百十个窑洞院落散落其间丝毫不显拥挤。李家山民居沿坡壁呈阶梯状分布,下一层的窑洞就是上一层窑洞的前庭,有的窑洞甚至就直接建在下层窑洞的窑顶。一层层的窑洞就这样层次分明、错落有致的层叠而上,直至坡顶,这多达七、八层的窑洞看似随意的布局,完美的结合了山脉的坡度与走向,凝固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这里是李家山的天官庙,在清代重修天官庙的碑记上,记录着一百余家商号的名单,也就是说,碛口有三分一的商号为重修这座六华里外的小庙捐了款,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当年李氏家族在碛口的地位与威望。
李家山民居,网友蚂蚁liding摄
碛口最显赫的家族是西湾的陈氏家族,正是他们一手掀开了碛口的全盛时代,老人们回忆说,陈家在鼎盛时期拥有碛口半条街的买卖。
这就是西湾村,一座始建于明末、占地三万平米的城堡式民居建筑群。西湾村历经陈氏数代上百年的建设始成现状,但可以肯定的是,其格局其实早在始建之初就已经初步确定。西湾村座落在30度的石坡上,城堡从前往后顺延着山势步步登高,远望显得错落有致,宏伟壮阔。城堡内套宅院三十余座,由五条南北走向的竖巷分隔开来。每个巷口,均彻有石碹拱门,石拱门里的各个院落中,都有极为隐蔽的小门与邻院相通,只要进入石拱门内的任一院落,便可游遍全村。这样的设计,不仅仅是为了解决村内的横向交通,更有利于突发事件下的快速转移和集体防御,体现出对外排斥、对内凝聚、重视防御、居安思危的设计思想。
西湾村的民居以当地最具代表性的“明柱厦檐高圪台”式窑洞建筑为主,院落被半米高的石台分隔为前后两个部分。正房为石暄窑洞,座落在石台之上,窑顶伸出一排纹饰精美的石梁,它们和木质明柱一起支撑起宽阔的厦檐。
坚固封闭的城堡抵御的仅仅是盗匪的侵扰,一旦遭遇剧烈的社会动荡和战乱,它却显得那么脆弱无力。1942年初,日寇第八次进犯碛口,在西湾驻扎了28天,西湾村建筑艺术最高超的一批晚期双层四合院被付之一炬,这些院落至今仍然是废墟一片。
“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就象碛口无可避免地走向衰落一样,曾经拥有碛口半条街买卖的西湾陈家也终究逃不脱败落的命运,只留下东财主和西财主的故事成为晚辈们慨叹的谈资。
就在西湾陈氏家族走向没落的时候,又一个陈氏家族崛起于湫水河对岸的寨子山。“望隆山斗”,这块因为表彰陈家先祖赈济灾民、兴办义学而授予的匾额,至今仍悬挂在陈氏祖宅的大门上。1948年3月23日,毛泽东、周恩来在走向胜利的旅途中从碛口对岸的吴堡县东渡黄河,当晚就居住在这个院落中。
陈氏家族成为晋西首富是在民国初年,陈懋勇、陈晋之兄弟一个气度大方、善于交际,一个雄才大略、见识过人,在他们担任碛口商会会长的三十余年间,正是碛口最为繁荣的巅峰时代,他们成为碛口永远的传奇。抗战爆发后,陈氏三门各奔东西,永别碛口,但时至今日,他们的名字和故事依然在碛口传扬。
岁月沧桑,物是人非,如今,不论碛口,还是西湾、李家山、寨子山,寂寞庭院依旧,昔日繁华难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谁知何人曾住?陋室空堂,谁知当年笏满床?功业成败转头空,昔日的辉煌与富足如今只能锁在故园任由岁月冲刷,空留一片败落与萧瑟。
从吴冠中先生第一次光临碛口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余年,专家学者的呼吁建议,新闻媒体的宣传介绍,地方政府的逐步重视,终于使得碛口再一次苏醒。山西省有关部门目前正致力于碛口旅游业的开发与宣传,将碛口确定为全省首个旅游扶贫试验区,由省旅游局对口扶贫,并成功举办了两届旅游扶贫试验开发启动仪式和红枣节,这样的启动仪式,将连续举办五年。
已经习惯于在沉默中凄然度日的张树元老人,终于又可以找寻出心爱的三弦琴,擦去浮尘,系上甩板,将七十饱经风霜的人生经历付诸指端,再一次唱起了浓缩百年沧桑的《说唱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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