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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贫困――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扶贫开发情况汇报
2007年10月24日18时05分,搭载着中国第一颗探月卫星“嫦娥一号”的长征火箭,在凉山彝族自治州西昌卫星发射中心成功发射。国人自豪,世界震撼。然而,当世界就这件标志中国实力的大事,与凉山—这个中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进行链接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在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综合国力日益强大的今天,这块6万平方公里土地,还存在着11个国家扶贫工作重点县,52.9万贫困人口,如果按1196元的中国扶贫标准计算,贫困人口将高达121.5万人。更为严重的是集中连片的贫困地区多达4.16万平方公里,是整个凉山幅员面积的68.9%。
就这样,地下与天上,现实与梦想,蒙昧与现代,进步与落后……具有如此强烈反差的两个场景,就这样不可思议地联系在了一起,令人感慨万千……而凉山彝族,这个生存在高山大川中的古老民族,面对自己脱胎于奴隶社会的“先天不足”,依然在用百倍的信心和努力与贫困进行着殊死的抗争。大小凉山,的确是世界上很奇特的一个区域。千年的风雨,吹打的并不只是这里的山高草低,牛羊星散。千里凉山,不仅孕育了凉山彝族丰厚的历史文化,也目睹了这个民族走过的艰难历程。
在1935年5月,一个索玛花盛开的时节。头上顶着红星的刘伯承,和头上扎着英雄结的果基小叶丹,携手来到了彝海边碧草如茵的山坡上。歃血而盟,一个古老的仪式,诠释出一个民族全新的选择。在满山遍野的欢呼声中,奇迹出现了,历史改写了。国民党反动派划定的泥淖、陷阱、死地、禁区,就这样化为了中国革命的胜利之桥。彝族人民用他们鲜血和生命,为未来的人民共和国铺上了红地毯。于是,这些从江西出发的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们,在围追堵截中冲破了一道道封锁线之后,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地走过了万里征途之后,得以从容地走向延安,走向西柏坡,走向北京,走上天安门。
1952年,随着新中国的建立,风起云涌的民主改革让凉山人重新燃起了对新生活的渴望。因为他们相信,伴随着一个旧时代的结束,延续千年的贫困,一定会连同奴役他们千年的奴隶制度一起被埋葬。从那以后,凉山各族人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开始一次次地向缠绕在他们身上的贫困发起挑战!然而,大江巨川的闭锁,基础设施的薄弱,加上落后的生产方式和传统观念,依然使得这个曾为中国革命作出过重大贡献的民族在争先恐后的改革开放大潮中不幸掉队落伍。
即使是到了改革开放10年后的1989年,全州每平方公里所创社会财富不过265万元,仅为全国平均水平的14%;县级财政收入人平22元,最低的金阳县只有8.25元。全州12岁以上人口中,文盲占59.7%,比全国平均值高出39.1%;11个贫困县学龄儿童入学率仅为56.6%。11个贫困县彝族农户中,人畜混居率达80%以上,没有厕所的占85%,房屋不开窗不通风不透光的占80%以上。并且,11个贫困县尚有69万人,169万头牲畜饮水困难。贫困的阴影,占据了凉山整整三分之二的区域,如同补丁,如同伤疤,令人抱憾伤心。贫困面如此之广,贫困程度如此之深,贫困区域如此之广、如此集中,不仅在四川,即使在全国也极其罕见。应当说,在凉山民主改革后近60年的时间里,凉山各族人民在党的领导下,与贫困进行了顽强的抗争,贫困面逐渐缩小,贫困人口逐渐减少。
仅在“国家八七扶贫攻坚计划”实施的7年间,凉山就已解决了210多万人的温饱问题。全州贫困县农民年人均收入由1994年的401元增至939元,农村贫困发生率由63.63%下降至11.8%。然而,无论是“扶贫越温”还是“扶贫攻坚”,无论是“脱贫致富”还是“扶贫开发”,一个“贫”字依然如影随形。因为,凉山扶贫,希望大,难度也大。
希望大,是因为有党中央、国务院的高度重视和正确决策;有四川省委、省政府的坚强领导和中央、省各部门的倾力支持;有贫困地区干部群众摆脱贫困的强烈愿望和积极性;有凉山几十年来创造和积累的反贫困经验。
而难度大,是因为凉山的贫困不同于一般的贫困。国务院扶贫办对凉山的贫困曾有过这样的描述:“从扶贫开发的角度看,凉山民族地区的问题确实相当突出”,“要承认少数民族地区的贫困具有特殊的原因,存在特殊的困难和特殊的表现形式。”由于社会历史、自然条件、经济基础、劳动力素质等多种原因,凉山贫困类型多元、连片贫困、普遍贫困的现状还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变,贫困现状依然令人触目惊心,与现代社会的发展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发展不足、总量不大、区域发展不平衡。凉山州11个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的GDP总量、地方财政一般预算收入仅占全州的29.02%、41.1%,安宁河谷5县1市所占比例分别达70.98%、58.9%。贫困人口多、贫困面大、贫困程度深。凉山州尚有农村贫困人口52.9万人,占全州总人口的11%。如按人均纯收入1196元的扶贫标准测算,贫困人口将高达121.5万人,占全州总人口的25.7%,农村总人口的31.6%。
集中连片的贫困地区达4.16万平方公里,占幅员面积的68.9%,3743个行政村中,有2561个贫困村,其中1188个被列为全省重点贫困村。有11个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占全省的30.6%。
基础设施弱、环境条件差、生产方式落后。全州尚有9个乡、944个行政村不通公路;无电村1096个,无电户15.25万户,66.24万人;99.7万人尚未解决安全饮水问题;587.6万亩中低产田急需改造;9万户农村危房急需改造;还有近5.23万户、26.13万人居住在海拔2800米以上不宜人居的高寒山区、严重干旱缺水地区;滑坡、泥石流等自然灾害严重的地区,其中3.78万户,18.88万人不具备生存条件,无法就地脱贫;1.45万户,7.26万人需避险搬迁。
社会事业滞后、贫困矛盾突出,自我发展能力弱。贫困地区小学文化程度的人口仅占农村总人口的19%,初中仅占6.5%,高中仅占1.5%。彝区群众受教育年限不足6年,远低于全省平均水平(9年)。因贫困而产生文盲,又由文盲而导致贫困,形成恶性循环。医疗卫生人才匮乏,平均每千人仅有医生1.8人、病床1.84张,比全省平均水平分别低个47、35个百分点。
基础设施需求与经济基础贫弱之间的落差,事业建设规划与捉襟见肘财力之间的矛盾,如今依然在凉山这块饱经风霜的土地上纠结着、缠绕着、对立着。由于自然生态环境和基础设施的薄弱,许多刚刚解决温饱的农村,一出现自然灾害便马上返贫,返贫率高的年份甚至达到了30%以上。由于缺乏建设资金,贫困山区交通、电力、住房、饮水等生活设施严重不足。在一些地方,驿道马帮、溜筒索桥仍然是群众通往外界的唯一工具。由于经济基础薄弱,贫困面广,文化教育设施供求失衡,人口素质改善缓慢,贫困群众劳动技能和生产能力的提升受到严重影响。受有限的地方财力所困,贫困地区医疗网点萎缩,医疗设施落后,加之极差的居住环境、欠缺的卫生常识和一些不良的生活习惯,贫困人口发病率高,死亡率高,血吸虫病、结核病等地方病开始肆虐。
更为严重的是,随着现代化和市场经济对彝族传统经济、传统文化及其生活方式的猛烈冲击,彝族社区也出现种种程度不同的失范与错位,与贫穷相伴生的吸毒、贩毒和艾滋病呈大幅上升趋势,成为全国四大艾滋病重灾区之一,因毒害返贫的农户也逐年增加,并成为严重的社会问题。
昭觉,凉山彝族自治州曾经的州府所在地。彝语的意思是“山鹰栖息的坝子”。这里不仅有着保存较为完整的彝族传统文明,还有着“彝族服饰之乡”的美誉。然而不幸的是,这只曾经展翅高飞的彝家山鹰,如今却在毒品的“白色瘟疫”中摇摇欲坠。截止2010年末,昭觉县登记在册的吸毒人员已经达到了1206人的峰值。吸毒人员为筹措毒资而引发的抢劫、盗窃、故意伤害等治安刑事案件激增,治安状况急剧恶化。更为严重的是,因吸毒而感染艾滋病的病毒携带者人数也达到了惊人的地步。这是一个特殊的班级,一群特殊的学生。
全班41名学生的双亲,均因患上艾滋病而离开了人世。今年11岁的马比木牛,3岁时便成了孤儿,年迈的奶奶成了他唯一的亲人。看着马比木牛空空如也、漆黑如墨的家,看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的奶奶。学校的老师和好心的人们都在担心他的未来,可年幼的马比木牛却依然还在唱着这首《流泪的索玛》,等待着爸爸妈妈的归来……造成不幸的,是毒品。但是,细细体察,却发现真正的凶手是贫困。
因为贫困,一些人不惜挺而走险,将贩毒作为一条致富的捷径;因为贫困,一些人为了一、二千元的酬劳而替幕后的毒枭运输毒品,甚至连一些携婴、怀孕、哺乳妇女等特殊人群也涉案其中……
而在整个凉山,吸毒人员已达11549人,更为严重的是,自1995年第一例输入性艾滋病感染病例在凉山出现,短短的几年间,全州艾滋病感染者及病人已达20856人!
贫困是可以吞噬一切的——从肉体到精神到理智到自尊。小至个体生命,大至国家、民族,无不受制于贫困。甚至还有比理智和自尊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生命,实实在在的生命。
在这样的境地里,生存尚属不易,还何谈发展和进步!2010年11月30日至12月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到凉山州考察艾滋病防治工作,并亲切看望了贫困地区的广大彝族干部群众。总理十分牵挂因艾滋病致孤的儿童。12月1日上午,他来到昭觉县四开乡中心校红丝带栋梁班,看望了父母因吸毒或患艾滋病去世的41个孤儿。
当同学们深情地唱起欢迎远方贵宾的彝族民歌,温总理深情地说:“我不会忘记这一天。我会想念你们。”
在调查了解凉山实际情况并听取专家意见后,温家宝总理指出:凉山的艾滋病防治形势依然严峻,目前最为紧迫的是要进一步完善和贯彻好《大小凉山综合扶贫规划》和《凉山州艾滋病防治工作五年规划》,加大扶贫力度,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加强禁毒工作,大力发展教育、卫生等各项社会事业。
总理的指示不仅体现了党和国家对凉山人民的关心,更体现出了尽快解决凉山剩余贫困问题,对于艾滋病防治及其凉山经济社会稳定发展的极端重要性。应当说,当代的凉山人是幸运的,因为党和国家没有忘记凉山彝族人民为中国革命所作出的重大贡献,为了支持和帮助凉山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他们在时刻关注着凉山。2009年12月以来,温家宝、李长春、周永康、回良玉等中央领导同志对凉山彝区特殊贫困问题相继作出了重要批示,要求采取特殊政策给予支持帮助。
中纪委、监察部等中央、省级机关及国有大型企业参加定点帮扶,给予了凉山扶贫工作以最大的支持和帮助。四川省委、省政府针对凉山安宁河流域发展较快,潜力巨大,而彝族聚居区贫困程度深,发展难度大的特点,专门为凉山州制定了《关于加快推进凉山彝区跨越式发展的意见》和《安宁河谷跨越式发展规划》、《大小凉山综合扶贫开发规划》。
中央领导的指示和“一个意见、两个规划”的实施,无疑为凉山的经济社会发展,送来了一个重大的战略性历史机遇。开山凿石,修桥铺路,改善交通,向封闭的生存环境挑战!山水林田路,农业综合开发。向长期束缚凉山农业的传统耕作方式挑战。牧民定居,种草养畜。向长期阻碍凉山畜牧业发展的原始养殖方式挑战。水土保持、退耕还林。向破坏生态环境的发展方式挑战。办校兴学、科技推广。向落后的人口素质、传统观念和生产方式挑战。三房改造、新农村建设、健康文明新生活运动,向落后的生活方式挑战。
从实物扶贫到开发扶贫,从形象扶贫到教育扶贫,从移民扶贫到产业扶贫,凉山人从不同层次、不同侧面,继续着为脱贫致富所付出的智慧和努力。扶贫没有结束,攻坚还在继续。尽管发展中的凉山,挑战贫困的能力还需要扶持;尽管发展中的凉山,根治贫困的实力还需要壮大。但凉山人义无反顾,因为面对贫困,凉山已经别无选择,因为决战贫困,凉山,已经时不我待。这是历史的使命,更是现实的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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